破解南阳25年前冤案之谜4：法医积极参与制造冤案
我们研究信访20年发现，90%以上的冤假错案都是人为制造的，很少冤假错案是因为过失、过错造成的，并且这些诸多冤假错案都是公检法“密切配合”的结果。今天我们讨论的这起杨保德冤案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作。
我们在本案尸检报告的配图中，发现了这张“帽状腱膜下出血情况照片”，而南阳市宛城区公安局刑事技术（97）尸检字23号《鉴定书》（见图三），却没有将帽状腱膜下出血的伤情写进其中。本案不能完全排除造成帽状腱膜下出血的外伤就是导致死者死亡的真正诱因，若排除了由于一时疏忽而漏写的情形，本案法医故意隐瞒死者的关键伤情的行为，就涉嫌伪造证据，徇私枉法犯罪。
图二、卷宗证据，法医左右不分？
请仔细看图二右下角红圈中的损伤照片，虽然照片可能因翻拍、复印等略显模糊，但是，我们仍然能够看出，这是一张显示死者右侧面部损伤的照片，可本案法医却在图下面注明：“左侧面部损伤照片”。如果仅就照片显示的图像与照片文字说明中的左右矛盾这一孤立问题来说，我们可以理解是法医因一时疏忽的笔误所造成，但是，如果结合本案判决书中认定的本案基本事实来进行分析，就难以用简单的笔误来解释了。 本案卷宗证据显示，办案民警相信了死者儿子李金华的证言：“我坐在薄上，我妈坐在地上，菜碗放在俺俩中间，俺俩脸对脸吃饭。手里都端住饭碗，我妈脸朝西，我脸朝东。”而且，河南省南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在（1998）南刑初字第03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中也采信了这一证言，并据此认定了杨保德有犯罪事实，做出了杨保德有罪的刑事判决。 律师中介网大案专家小组接受杨保德求助后，前往案发地勘察了20年前的案发现场，结合本案卷宗证据，按照办案民警的思路，还原了案发过程：1997年9月7日晚8时左右，死者脸朝西坐在自家院里吃饭，杨保德手持一块半截砖和一块礓石，从死者家南侧大门闯进死者院内。向死者扔礓石将死者砸伤致死。因为杨保德扔礓石的发力方向是由南向北的，所以，死者的伤必须是左侧面部。 为了掩饰办案民警编造案情，和办案民警保持口径完全一致，所以，法医在鉴定意见书所附图片中将死者右侧面部的损伤照片标注为“左侧面部损伤照片”。 面对如此明显的惊天破绽，律师中介网大案专家小组内也出现了两个不同的看法。 一种观点认为是，法医的这种故意颠倒左右的行为已经涉嫌伪造证据罪，应该受到法律的惩处。 另一种观点有点特殊，不失为一种大胆的猜测。因为，该观点让我们不禁想起了我们曾经成功办理过的，并写进《中国人权白皮书》的中国刑辩第一案念斌案。在念斌案中，福建省公安厅法医李航麒在念斌案毒物鉴定中故意留下破绽，并告诉其恩师公安部毒物鉴定专家张继宗，经媒体公开报道后，律师中介网大案专家小组从新闻报道中找到破案的最关键线索，最终救了念斌一命。针对南阳市宛城区公安局刑事技术（97）尸检字23号《鉴定书》中左右颠倒的明显错误，且该错误又不能用笔误来解释，因此我们的专家则认为，法医鉴定书中这个明显的破绽是法医故意这么做的，说明该法医良心未泯，其目的无非是为将来有机会纠正这起冤案留下证据。比如今天，本案在已经过了20多年后，律师中介网大案专家小组还能根据此线索勘破此冤案。
图三、卷宗证据，尸检《鉴定书》
据南阳市宛城公安局刑事技术鉴定书（97）尸检字23号记载，尸表检验中见死者体表损伤只有“左侧颞部有两处表皮剥脱，分别为2.3*1cm、2.4*0.4cm”，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损伤。解剖检验中见死者“沿两耳前环状切开头皮，即有血液流出，颅骨未见骨折。锯开颅骨，见硬脑膜下、软脑膜下均有血液，脑组织各沟回淤血，颅后凹内有积血约50ml，小脑扁桃体疝形成”。从该记载可以看出，本案死者所受颅脑损伤的特点是，外部损伤轻微，颅内出血严重，且颅内出血局部特征（后颅凹50毫升积血）与外部损伤（左颞部表皮剥脱）关系不明确，似乎有其他因素介入，如脑血管畸形等。 另据该鉴定书后附损伤照片所示，其中一张照片显示的是“帽状腱膜下出血情况”，该照片显示的出血情况并没有在鉴定书文字部分有描述，如果把“沿两耳前环状切开头皮，即有血液流出”该段文字描述中的“血液”理解为照片所示的“帽状腱膜下出血”，从法医学尸体解剖常识的角度来看，这种解释是可以的。但是，该鉴定书无论是文字描述和照片显示，都没有明确该帽状腱膜下出血的具体位置和严重程度。如果帽状腱膜下出血与颞部表皮剥脱是在同侧，比如都在左侧颞部或右侧颞部，可以用一次外力作用形成来解释；如果表皮剥脱和帽状腱膜下出血不在同侧，比如表皮剥脱在左侧颞部，帽状腱膜下出血在右侧颞部，那么该两处损伤不可能用一次形成解释。 回到本案案情，被告人用仍桨石的方式砸伤被害人头部导致颅内出血死亡，这种方式造成的损伤应该符合一次形成的特征。如果本案被害人头部的颞部表皮剥脱与帽状腱膜下出血不在同侧，那么有理由怀疑本案死者头部曾经受到两次以上外力作用，我们有理由怀疑本案现场并非第一现场。 综上所述，本案中白纸黑字显示的且不能以笔误解释的左右颠倒，以及尸体检验所见与判决书认定的基本案情之间无法排除的合理怀疑，都指向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结论——这是一个冤假错案！事实真相究竟是怎样的，有待上级司法机关明察！ 此致 最高人民法院 国家信访局
2022年10月12日星期三 律师中介网大案专家小组 律师中介网大案专家小组服务宗旨 依照法律 注重证据 尊重科学 绝不违心
对于我们办理的每一个案件，都力求做到如同教科书一般的完美。 注：此案将载入《中国信访研究》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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